熊熊的甜甜圈🍩

【西弗勒斯】窗外有晴天

残障画家✖️战争英雄

女主设定来自于@kapoa 的作品《回忆画廊》

OOC预警|大蝙蝠才不会凶老婆呢(叉腰)


雨总是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仿佛这样就能冲刷掉战后的污浊。

距蜘蛛尾巷十二个街区外凭空长出一道暗影,迅速而坚决地游动,要不是磅礴的大雨阻挡住两边宅子里人的步伐和视线,那么一定会诧异这位身裹来自十七世纪落灰及地黑袍款式的大鹰钩鼻是如何混进高等住宅区的。

他很快就走到一幢靠里的豪华别墅前,抬手就解掉镂空的大门,三两步站到门沿下。不着急去按门铃或者说再施个阿拉霍洞开。用手抖了抖袍子上不存在的水珠,微扬起头将发丝甩在脑后才显露那张被鼻子占了大半的脸。鼻孔上下鼓动,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将整个下颌都紧绷住,伸直挺立,修长的手指快速地掠过古铜色的门铃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咬住。

开门的是只堪堪到达膝盖的家养小精灵,张着硕大的绿玻璃珠,“你恐怕来错地方了先生。”

“我想我没有弄错”来者端持着那份疏远补充道,“这是切尔西家。”

“先,先生还是请回吧,主,主人自从大战后就没有回来过,她恐怕,已经死了。”敏锐地捕捉到来者不善说着就要关上门,可一对上男人尖锐的眸子,小精灵就懦弱地直打颤。“别骗我,我知道她在这。”


于是在别墅的一间空荡昏暗房间,斯内普重新见到了切尔西。整面的落地窗前支起块画板,女人专注于眼前,皙白的手指一点点往画板上填涂着颜料,一切都融入到昏暗之中包括那头郁紫的长发,动人,典雅,美好,如若没注意到身下的那把轮椅。

斯内普觉得命运再次扼住自己的咽喉,自打自己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来,每天都在等待切尔西的到来,从圣芒戈到蜘蛛尾巷到霍格沃茨,她没有来更没有她的消息。这个曾经的“蠢”学生,终于开窍了不缠着自己了吗?也许她死了,可是并没在霍格沃茨的追悼名单上看到她的名字;也许她真的放下了有了家庭,可未曾听闻过她的喜事。好不容易在米勒娃那里拿到了她的住址(主要源于某好管闲事的画像的功劳)自然难以接受这般景象,斯内普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步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看起来行动便利的轮椅,以至于没注意到脚下的颜料罐发出些突兀的躁乱,那人回头便是张精彩纷呈的脸。

好奇,惊讶,诧异,想念和不安。


如果时隔多日突然遇见你曾经喜欢现在也喜欢可又不得不远离的人,大概就能理解切尔西的心情。她不否认曾经的告白如今的思念,也再难想象他们的将来,大战后落得一身残疾,蛇毒正肆意侵犯着她的身体,如今抬笔画画已是庆幸。

她没敢告之真相,沉默地接受了他新一轮的毒液,回神后才发觉自己答应了什么。

“你说什么?”

“小姐,大战也打坏了你的脑子吗?我并不能确保在医治你的腿的同时还能修复你受损的大脑,毕竟过去七年它都不太灵光。”


魔药大师的脑子还算十分灵光,生骨灵、针灸、康复疗法…任何麻瓜非麻瓜的治愈手段他都尝试了遍,效果不佳。切尔西离开轮椅最多只能走三四步,步履蹒跚,下一秒就倾倒在斯内普的怀里。她的额面依靠在肩窝处,颧骨与锁骨相撞,细微的喘息于心口上方,她瘦弱的小手贴着他,他粗糙的大手搂着她,一点点环紧纤细到病态的腰肢,请再近一点点,让僵硬的身体渡与慰藉和温馨。

“切尔西,切尔西”

斯内普在耳边亲昵地呼唤,可切尔西实在太累了,耗费全部的体力才走向他,再难开口。


越来越虚弱了。切尔西坐在轮椅上想着,最近斯内普造访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周末直接住了下来,稀奇古怪的刺鼻药水和疼到失眠时装睡意外获取的晚安吻,他们早不该靠得更近。

窗外连绵的雨声打断了切尔西的沉思也送来了沉重的脚步。

霍格沃茨的课一结束斯内普就紧赶慢赶地往这里,手里端着最新研制的药水。

“今天如何?”

“和往常一样,下不完的大雨”

“这幅画画完了?”

“是,恐怕要等上几个月才能干透”

“下一幅准备画什么?”

“不知道,天空太暗了我什么也看不到”

“画一幅自画像吧”

“什么”切尔西疑惑地看向斯内普,男人面色如常地回答道,“既然看不清外面那描绘自己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嘛?”

“可我不需要靠画自己去纪念自己,我画的向来是景物”

“我需要”绯红爬上斯内普的耳垂,三个字被他咬得极轻,眼睛漫无目的地先向落地窗扫去后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些风景画对上切尔西探究的眼神补充道,“我总觉得我的办公桌少点什么现在想来摆上一幅画挺好的。”

“斯内普教授,恐怕我无力为您作画”一幅画,一幅她的肖像画,他的办公桌,切尔西大概知道斯内普在想些什么了,这个曾经不近人情的冷面教授变得有点喜欢自己了。她需要制止这种可能的延续:“如果教授这些天的照顾有加是为了讨得一幅画,那令教授失望了。我觉得我也没有再治疗的必要了即使是教授您自己找上门的,教授请回吧,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切尔西说的委婉又决绝直叫斯内普发愣,马上要触到切尔西头旋的手顿顿地缩回来攥成了拳,可他一步也不肯挪,静默地对峙着。

“我以为,你早懂了我的心意,切尔西”

“我们没有可能”

“你的承诺呢!”斯内普发出沉沉的低吼,“你以前不是说,最喜欢我,一辈子都只想待在我身边嘛?”

“我……”切尔西不善撒谎,也不愿再将过去的伤疤再撕开。她直愣地盯着画板的一角尽可能地使自己冷静,将苦涩咽进肚子里。但当黑衣男人唰地蹲下,将自己的头塞进她冰凉的手里时,那股温暖一下触动到她的心,斯内普的眸子不知何时带上了血丝和亮晶晶的东西,嘴唇发抖。

“西弗勒斯”她惊慌地叫着,管不上什么礼教,又有谁见过英雄的后背。

“切尔西,你在怕什么?怕我会嫌弃你现在的模样,怕我的心还有莉莉·波特,还是怕我再次拒绝你?可我已经站在你身边,我愿意把过去关于你的一切都告诉你,那滴泪没有你,是因为你早就藏进我的心里。”说着他就要解开上领的扣子露出狰狞的伤口。

“不是的,不是的”切尔西哭着制止斯内普的动作,可力量如此的微不足道她的手再次覆上了那块皮肉。

待到最后一滴泪落尽,切尔西抽回了她的手一点点解开了自己的衣领,“西弗勒斯,我快死了,但我从不后悔。”同款疤痕张牙舞爪地摆在斯内普眼前。

“我知道”

这着实能让切尔西每一个毛孔都在震撼,她努力保守的秘密原来早成了斯内普闭口不谈的禁忌。

“有天我搂着你的时候看到的,当时你带给我的可真是好大一份惊喜”后二字被浑厚低沉的嗓音咬得极重,发红的眼眶带着明显的情绪,“那一刻我甚至以为是梦,我早就死了,只是连梦里我都辜负了你的喜欢。”

“可我还闻得到松节油和百子莲,晚餐吃的萨克罗蒙托肝脏煎蛋卷,原来是有人拿命救了我。”

“我真不知道该不该骂你,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切尔西,我以前羞辱了你狠狠拒绝过你你为什么不当回事?你给了我第二次机会那你呢?你的人生明明才刚开始啊,你不是说要当魔法界最优秀的女画师,给我画最好看的肖像画吗?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本可以医好你的,我本可以的。”

从轮椅瘫倒在斯内普的怀里,他们就着一大块地毯,他们正经历着英国最长的一个雨季。


给斯内普留下一幅肖像画的工作还是定下了,只是切尔西创造得愈发艰难,她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提笔的手越来越没了力气,连味觉都在倒退,要不是斯内普伏在耳边唤她,用最温柔的语调一遍遍地说着她的名字,切尔西那几乎发不出声音的喉咙只会剩下绝望的嘶吼。

“西弗勒斯,离开我吧,我快死了。”

“别说傻话,切尔西,我不会放开你的。”

“忘了我,西弗勒斯,这对谁都好。”

“这对我不好,切尔西,没人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梅林不能你也不能。”


切尔西终究没撑过这漫长的雨季,但她离开的那天难得放了晴。

他们说好的,要一起去爬的高地、放的风筝、划的小艇、采的蘑菇,都会有人替他们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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